港闹民主发人再思“民主”
陶文庆
现在，以“民主”为诉求的抗议者的占街仍在香港继续，且一时还看不到结束迹象，反而颇显恶化可能。
不过，无论香港这样闹民主下一步如何“止闹”（这里还是希望和相信会在“港人治港”的范围内较平和有序的或依法“禁制”的乃至与不同程度的强制清场结合，解除此闹），有一点还是提醒了人们，这就是：既然闹者是声称为了“民主”，那是否应该正本清源的问一问最基本的东西：究竟什么是“民主”？民主有用在哪里？有何利弊？应该怎样民主？
这里在参考一些历史实践结果和管理者、学者的反思的基础上，也愿提供一看一思一探。
一看——民主有美好的理想性与未必美好的现实，西方民主现正处囧状。
可以看看民主的源起及其美好的理想性与未必美好的现实性。
要说民主的源起，那是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首创了“一人一票”制度。这个制度历经变异，成为了西方世界的主流。
必须承认，“民主”是一个颇具魅力的口号。你看，全民直选，一人一票——这是在对每一个人说：你就有决定领导人是谁的生杀大权。多棒！这个颇具魅力的制度设计隐含的一个美好的可能指向，的确可能会让人们将之作为理想而奋斗的。
也不能不说，民主制度，自产生以来，还是有过相当积极的作用的。
但是，随着民主制度的长期应用，对其越来越“熟门熟路”的人们，也更了解其中先天存在的和可以新开辟的“左道旁门”。利用“民主城堡”中这些先天存在或后天新辟的“左道旁门”，为个人或团体谋利，也成了别有用心的利益追逐者们的最大技巧和惯用伎俩。
就说民主的“一人一票”，其并未排除参与投票的群众对于票决议题未必清楚原由利害乃至颇有一窍不通的情况，也没有能避免普罗民众的一人一票会受到政治操纵的现象。而“一人一票”的结果，还冠冕堂皇的给政治操控者们提供了“操控民主谋取未必见得人的利益”的最高合法性。
回望不到百年历史，人们不难看到：正是在民主选举制度下，曾经诞生了希特勒统治的德意志第三帝国。
而近些年来，“民主”其实在许多国家的社会政治、经济领域屡创败笔。在民主的名义下，被未必人人了解全局、未必顾及长远的“一人一票”选上台的政客们，为了保持支持率而竞相迎合“民意”，挥霍财税收入向选民提供各种各样免费的经济和社会福利。
在美国国会的鼓励下，银行家乐于放贷，将这些次级贷款拆分重组为资产抵押债券，并将它们销售至全世界金融机构。由于垃圾次贷爆炸式增长，按揭违约现象不可避免出现，终于在2008年触发全球金融危机——这也是美国民主取得的“成就”之一。
在民主的发源地希腊，由于从国库里掏钱补贴福利越慷慨，便越能得到选民们的支持，在国库被掏空后，政客们就开始借债——所谓的“主权债务”。直到有一天无法偿还主权债务，在接下来需要勒紧裤腰带，采取紧缩政策时，希腊人突然发现，原来别人的钱是要还、却还不起的。他们走上雅典的街头，去抗议，去砸玻璃，去烧汽车，去与防暴警察肉搏。这也成了希腊民主的“结果”之一。
在突尼斯、埃及和利比亚，民主在走向失败。在菲律宾和泰国、波兰，民主的失败显而易见。西方民主现正处囧状。
那么，在教育水平颇高、民主制度颇完善的美国，以及民主的源头、文明的摇篮希腊，为什么民主也如此狼狈？
一思——民主尚有缺陷，将有缺陷的东西当做终极理想的东西“死磕”要实现，是否应当、值得？
现在被认为是民主最基本机制的，是有“一人一票”这一项。而“一人一票”全民直选中的大多数选票，当然来自各个社会的底层。这样，要获得选票，政治家们就只能绞尽脑汁力争基层的多数人的选票。本来，要搞民主，选民应该知道什么是“大善”，什么是眼前和长远利益，什么是全局和局部利益，并能理性地投出手中的选票，顾及眼前和长远，全局和局部，至少不只顾及眼前和局部。但基层普罗选民，由于其生活现实和各自状况、认识的影响，对社会公益，未来发展需要，全局发展需要，即使听得懂，也未必全都听进去。在民意调查和投票站前，往往他们自己感知到的眼前局部利益，可能才是最现实、重要的。这就使得所有政治家都要投其所好，“设计”取悦基层选民的竞选方案，来争取最多、较多的选票。这就使得所有的民主国家无一例外地都加入到这场“主要为争取选票、而并非能为社会健康发展作为”的“选举竞赛”中来。
这样的民主选举机制，不出败笔，又能出什么？
在“一人一票”还有颇多缺陷的当今（含西方实践）的现实状况下，还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般的要求按自定的“国际标准”——“公民提名”出候选人，不是在尚需补缺的制度上“雪上加霜”？——即便排除“公民提名”只是为“泛民派”出头和有意故意刁难，仅仅从现实民主制度执行的实践效果、纯程序的逻辑讨论“公民提名”，也不难看出其荒谬吧。
还有，西方民主的多党“在野、在朝”体制，也在产生美国国会争执不休，效率低下乃至政府停转的风波，不能不说，这也是拜“民主”所赐。
同时，人们还要看到，民主有时并非简单的“多数”就正确。香港一个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的阿嬷，被几个人以“民主”为名忽悠一番，成了反对重要基建项目的海报人物，结果导致工程延误，将给香港造成数十亿元损失。这位阿嬷和更多像她一样的人，是群众，是为数不算很少的群众，但是其诉求是否顾及眼前和长远，全局和局部，科学合理？这种以非常小的少数人能对票决过程施加极不相称的巨大影响力的现象，也是崇尚多数原则的“民主”所产生的未必正确的结果。——当然，笔者认为，这种情况在香港出现，还有内外别有用心势力利用“民主”达到其不可告人目的嫌疑因素。
想到李光耀先生曾说：“一个理论不会因为听起来悦耳或者看起来符合逻辑就一定具有现实可行性。一个理论最终还是要放到生活中检验，也就是要看现实生活中出现了什么，要看能给一个社会中的人民带来什么。”
我们今天对民主，对香港正在闹的“民主”，也应该如此看待吧。而香港的年轻学生，就在为这样的民主，在做“理想的奋斗”，甚至还被蛊惑要求为此民主应该视父母为“猪”，要叛逆父母而为之“死磕”？这样的奋斗，是值得、绝对必要的吗？
一探：民主不仅是“一人一票”，更非必须“公民提名”，还应同时乃至更多的：强化全民监督；到位民主参与、协商。对海选式提名、全民直选票决，则应审慎、可渐进；香港有人在西方民主正处囧状时还在如此闹，恐非为民主，乃另有不可告人目的。
有了如上的一看、一思，或许人们应该对民主机制的改进，有所认识，这就是：民主虽然还是个有颇多优长的“好东西”，但现今发展阶段的民主，特别是西方民主所主导的某些制度，确有不少缺陷。
无论在西方和世界各地，民主还是需要扬长避短的东西，其确须探讨改进，例如：
民主不仅是“一人一票”（也非必经“公民提名”），在投票时票决领导人。民主还应包括广泛听取民众意见；民主也是民众的自主意识和民主监督；是民众的民主参与、民主协商；等等。
由于“一人一票”，且只是在投票时、以投票当时投票人的意向来票决领导人，这种机制存在颇多缺陷、给人“钻空子”创造了条件，颇出民主导致的危机，民主还应同时乃至更多的：强化全民监督；到位民主参与、协商。对海选式提名、全民直选票决，则应审慎、可渐进。
而香港闹民主发展到现在，可以看出：那些闹民主的人，或者是执迷不悟，或者还根本就是别有用心。通俗地说，就是：有相当一些参与的人，或者是傻蛋；或者是坏蛋。这傻蛋中，有被蒙蔽者，这些人中可能还是有真想追求“民主”的，虽然其追求的只是自己认为的“真民主”；而坏蛋中，则有存心企图搞乱搞垮香港、图谋给中国发展添堵的内外别有用心的势力，有些人在西方民主现正处囧状时还在如此闹民主，可能更突显其并非为民主，只是为闹事添乱。这已经不是闹民主，而只是借民主而闹。
经如上一看、一思、一探，我们是否应该更理智的认识“民主”，也更清醒的认识香港的“闹”，并更清楚该如何言和行了呢？
陶文庆（文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