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庆

 

      西方国家音乐和中国音乐都来源于大自然、人类社会、作曲家的心理活动、内心告白和自省、感情描绘及抒发。这是它们的相同之处，它们之间也有许多不同之处。要欣赏西方音乐就不能不对这些异同之处有所了解。

一、西方音乐和中国音乐的相同之处

  1、许多音乐作品展现了大自然光怪陆离、千姿百态的景色与形象。

国内作品中上述作品较多。笛子曲《鹧鸪飞》《百鸟引》《秋湖月夜》《雪中莲》《清明上河图》,民族管弦乐《春江花月夜》《彩云追月》《北方森林》《睡莲》,民族交响音画《水之声》《平湖秋月》,广东音乐《雨打芭蕉》《鸟投林》《寒鸦戏水》,二胡曲《空山鸟语》《月夜》,打击乐合奏曲《鸭子拌嘴》、古琴曲《平沙落雁》《梅花三弄》,唢呐曲《百鸟朝凤》等民族器乐描绘潺潺泉水、虎啸猿啼、空山鸟语、蝉鸣蛙噪等优美的天然乐章，展现了大自然丰富美丽、多姿多彩的景色。

西方国家音乐中此类作品更多。例如，维瓦尔第小提琴协奏曲《四季》有春、夏、秋、冬4首，孟德尔颂《芬格尔岩穴序曲》，柴科夫斯基钢琴套曲《四季》中的一部分，德彪西钢琴曲《月光、雨中花园、水中倒影》、交响素描《大海》，拉威尔钢琴曲《水的嬉戏》《镜》，格里格《培尔金特组曲.晨景》，格罗菲《大峡谷》组曲中显示日出、赤色沙漠、羊肠小道、日落、暴雨的曲目。雷斯庇基交响诗《罗马的喷泉》《罗马的松树》，美国国家公园专辑有9张CD，分别是：1、大峡谷，2、约塞米特，3、奥林匹克，4、大烟雾山，5、大沼泽地，6、重返大峡谷，7、震撼西南部，8、烟山之旅，9、美丽美国，其中展现了大量自然景观，表现了虎啸、狼嚎等动物的声响，显示了各种鸟鸣的欢快、愉悦声。乔治温斯顿钢琴作品全集中有一半作品演奏自然风光。梅西安“鸟鸣集”（3CD）为欧 洲77种鸟叫声绘出了肖像，并描绘了鸟栖息地风景。贝多芬第六交响曲（田园）、舒曼第三交响曲（莱茵）、斯美塔纳《沃尔塔瓦河》等乐曲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描绘了大自然美景。

      民族音乐大家都比较熟悉，这里只举例说说在上述领域西方音乐的欣赏。

      里姆斯基-科萨科夫《野蜂飞舞》是世界名曲之一。活泼的快板，乐曲从快速下行的半音阶开始，然后是上、下翻滚的音流，制造出紧张气氛。突然听到野蜂飞舞，会使被蜂蜇过的人感到恐惧。乐曲生动地描绘了野蜂振翅疾飞，袭击目标的情景。由于此曲的旋律极快，我国3届钢琴、小提琴大奖赛均选用此曲作为选手必备的显示演奏乐器技巧的考核曲目之一。一把小提琴，或者一架钢琴的演奏往往表现一只野蜂的飞舞，而管弦乐队的演奏，能够充分展示蜂群振翅疾飞的雄浑场景。

格罗菲《大峡谷.日出》是一幅沙漠上日出的风景画。朝霞在黑暗的夜幕缀上黎明的彩色斑点，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光芒四射，新的一天来了。乐曲以定音鼓轻微的滚奏开始，用朦胧的声响描绘出黎明前的黑暗。接着小提琴的持续音和单簧管的上升音型的加入为音乐带来了生机，即唤来了短笛悦耳鸟鸣般的声响，再经过长笛充实后形成了由独奏英国管奏出的完整的日出主题。长笛和英国管不断重复此主题的同时，日出主题的形貌不断变化暗示在不同的光线下大峡谷所呈现的斑斓色彩与种种姿态。当此主题展现出弦乐优美抒情的咏唱时，仿佛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放射出万道金光，音乐顿时变得宽广明亮。结束部分是整个乐章的高潮，在打击乐与铜管乐的配合协奏下，展现出明亮艳丽的色调所描绘的灿烂阳光照耀下，大峡谷的岩壁和谷地的科罗拉多河璀璨耀眼，熠熠生辉。

      描绘月色的中外乐曲不少，德彪西《明月之光》独具特色，他用细腻的、充满浪漫色彩的和精致的和声描绘，以及变幻无常的节奏，用轻柔的笔触、清淡的色调、诗意的柔情绘声绘色的勾画出一幅夜色茫茫，诗人望月咏怀的绝妙图画。

  2、许多音乐作品来源于人类社会

      国内此类作品很多。小提琴独奏《牧歌》《苗岭的早晨》《海滨音诗》，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王昭君》，二胡曲《空谷流水》《良宵》《二泉映月》《赛马》《枫桥夜泊》，笛子曲《姑苏行》，筝独奏《渔舟唱晚》，琵琶独奏曲《十面埋伏》《霸王卸甲》，广东音乐《步步高》，民族管弦乐《喜洋洋》《金蛇狂舞》《花好月圆》，钢琴协奏曲《黄河》。

西方国家各种舞曲在多种社交场合演奏、播放，在军训、体育比赛的不同场合，播放各种不同的进行曲、歌剧序曲不仅在上演歌剧开始时演奏，也常常单独演奏。萨拉萨蒂《流浪者之歌》、亨德尔《水上音乐》《烟火音乐》、韦伯《邀舞》、交响诗《死岛》、波隆贝斯库《叙事曲》、小提琴曲《辛德勒名单》、大提琴曲《往事缠绵》、柴可夫斯基的《弦乐小夜曲》《一八一二年序曲》、马斯涅《沉思》、穆索尔斯基《图画展览会》、里姆斯基·科萨科夫交响组曲《天方夜谭》、贝多芬第三(英雄)、六《田园》、九《合唱》交响曲，德沃夏克第九《新世纪》交响曲，法雅交响诗《西班牙花园之夜》都展示了人类社会、生活、冲突的方方面面。

      仅举两例：

      鲍罗丁交响音画《在中亚细亚草原》展现出广袤的中亚细亚草原上，一支商队在俄罗斯士兵保护下渐渐走近，传来马匹和骆驼的脚步声以及忧郁的东方曲调，然后平安地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远方。小提琴在高音区从容的奏出的泛音长时间延续，色泽凝聚而又透明，令人有一种空旷辽阔的感觉，在此背景上显示出第一支俄罗斯民歌旋律，由单簧管和法国管相继奏出，气息宽广、缓慢、悠长。随后，浑厚低沉的弦乐断续、摇晃的演奏描绘出负重的马匹和骆驼的笨重步伐，引出英国管演奏的另一支东方风格的忧伤的曲调。接着，俄罗斯主题不断反复，变换调性，增强力度，发展成乐队齐奏，揭示商队由远处缓缓走近，，不久东方主题又一次呈现，在不同声部的两支旋律巧妙协调，糅合。象征着俄罗斯与东方诸国文化的融合。最后，和协的音乐渐渐减弱，商队缓缓走远、消失。

约翰.施特劳斯管弦乐圆舞曲《蓝色的多瑙河》渗透了维也纳人热爱故乡的深情厚谊。这首乐曲音乐形象鲜明,蓝色的多瑙河水波荡漾，小提琴的颤音仿佛描绘河畔的晨曦和大自然从睡梦中苏醒，缓慢流动的河水形成乐曲的基本旋律。在这段引子后，连续出现五首圆舞曲，它们如同多瑙河水一样行进，从宁静平稳到轩然大波，浪花飞溅。这些圆舞曲各有其特点，总体上在描绘多瑙河流域两岸美丽景色时，有的显示峭壁上的雄伟古城，有的表现阿尔卑斯山麓农村姑娘的优美舞姿，这些舞曲时而如黎明绮丽清秀，时而如怒涛拍岸激越有力，时而像恋者絮语温柔妩媚，时而又似舞步疾飞，轻盈飘逸。五首连贯的圆舞曲旋律不同，传达不同的情绪，而且出其不意的突然转换，效果强烈，既保留了奥地利乡村舞曲的民族特色，又糅合了维也纳城市音乐的浪漫主义新特征。尾声在一阵疾风骤雨式狂欢中结束。

  3、抒发情怀、心理描绘与内心告白

      国内此类作品过去少，近数十年来有所增加，而且越来越多。有二胡独奏《江河水》《病中吟》,广东音乐《双声恨》，小提琴独奏《思乡曲》，几首幻想曲、随想曲、畅想曲、谭盾交响曲《离骚》，张维良《天幻箫影》、歌曲《夜半歌声》等等。与国外相比，此类乐曲较少。

国外此类作品非常多，多数夜曲、小夜曲、幻想曲、即兴曲、浪漫曲、狂想曲，贝多芬的许多钢琴奏鸣曲，尤其是后期的钢琴奏鸣曲，柴可夫斯基《意大利随想曲》《如歌的行板》、马斯涅《沉思》，贝多芬第五（命运）交响曲，柏辽兹《幻想交响曲》，柴可夫斯基第四、五、六交响曲，现代钢琴曲“海之情怀”、还有抒发感情的管弦乐组曲“天长地久、细水长流”，以及神秘园等。

      仍举两例。

      田汉词、冼星海曲《夜半歌声》抒发了秋海棠凄凉、悲哀、愤懑的情怀，表达了他对爱人炽烈的情感，控诉了旧社会的不平，歌词如下：

空庭飞着流萤，高台走着狸鼪。 
人儿伴着孤灯，梆儿敲着三更。 
风凄凄，雨淋淋，花乱落，叶飘零。 
在这漫漫的黑夜里，谁同我等待着天明， 
谁同我等待着天明。 
我形儿是鬼似的狰狞， 
心儿是铁似的坚贞。 
我只要一息尚存，誓和那封建的魔王抗争。 
啊……姑娘！ 
只有你的眼，能看破我的生平。 
只有你的心，能理解我的衷情。 
你是天上的月，我是那月边的寒星。 
你是山上的树，我是那树上的枯藤。 
你是池中的水，我是那水上的浮萍。 
不……姑娘！ 
我愿意永做坟墓里的人， 
埋掉世上的浮名！ 
我愿意学那刑余的史臣， 
尽写出人间的不平！ 
啊……姑娘！ 
天昏昏，地冥冥。 
用什么来表我的愤怒， 
惟有那江涛的奔腾！ 
用什么来慰你的寂寞， 
惟有这夜半歌声！ 
惟有这夜半歌声！

      贝多芬第五（命运）交响曲的构思历时三年，是他全部交响曲中最有代表性的一部，这一创作不仅体现在内心心理活动的刻画中，而且采用了许多新的音乐表现方法。要做全面介绍，则篇幅较长。这里仅就作者抒发情怀、心理活动、内心表达、情绪传递做一评介。作品有两个主导主题：一是命运主题，二是扼住命运的咽喉，与命运搏斗直至胜利的主题。这两个主题贯穿于四个乐章中，表现形式各有不同。命运主题含有命运（生活中的冲突、障碍、和苦难）、敲门（威风凛凛、恐吓），命运的象征是宿命（听天由命、生命中的艰难曲折、痛苦失败、任凭命运的摆布）、黑暗、惊慌不安、凶险逼人、无可奈何、叹息、苟延残喘；扼住命运的咽喉，与命运搏斗直至胜利的主题体现奋斗精神，还有不屈服、明朗抒情、安详、沉思、有信心和勇气、坚定有力、振奋人心。第一章从命运敲门开始展示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斗争场面。音响威严、顽强、凶险、紧张，令人产生惊慌不安的情绪。接着出现的第二主题是抒情旋律，安谧、温暖。两个主题反复演绎，光明和黑暗的斗争持续进行，在激烈残酷的斗争中，英雄锻炼了自己的意志，坚定了斗争信念。

二、西方音乐和中国音乐的不同之处

1、西方音乐擅长人物心理描绘、各种复杂的情感传达得绘声绘色、淋漓尽致

      对西方文学作品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世界名著中有着大量的、大段的主人公的心理和内心活动的细腻描写，读懂的条件不仅是要了解背景知识，还要有丰富的想象力。音乐作品更是如此。与中国文学名著类似的，民族音乐对描摹各种自然形态、风土人情、人物特征和人们活动场景色彩特长突出，具有戏剧性效果；而西方音乐描绘展示得更多的是形形色色的人的心理状态和内心活动。人类的心理活动是复杂的，情绪波动变化呈现出多种多样的色彩。只有许多大型音乐作品，如交响曲、协奏曲、管弦乐曲等，才能充分表达。这些乐曲多数都能体现激动、昂扬、热情、奔放、甜蜜、羞怯、忧郁、思虑、伤感、愤怒、惊恐等多种复杂的情感，也具有丰富的戏剧性效果。

莫扎特《G大调第一长笛协奏曲》《D大调第二长笛协奏曲》是其初恋时的心理描绘。肖邦把对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的思恋，完全转化为《f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其中第二乐章被称为“爱人的画像”。舒曼《a小调钢琴协奏曲》是一首充满对克拉拉之爱的协奏曲，布鲁赫《g小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描绘了其忧郁和奔放，甜蜜而伤感的情绪。贝多芬的9首交响曲各有千秋，有的表现愤怒、激动、惊恐或哀伤的情感。有的表现昂扬、激动、奋起的情绪，有的显得热情、奔放、欢乐，有的传递喜悦、甜蜜的情感，有的庄严、肃穆。柴可夫斯基第4、5、6交响曲体现了个人和大众的苦难、忧郁、伤感、悲痛与斗争，愤怒与反抗，对未来的自信与向往。德沃夏克第9《新世纪》交响曲表现悠闲、沉思、略带伤感、思乡、轻快、欢乐、柔美、抒情的复杂感情。

  2、西方音乐题材广泛、音乐风格多样、曲目数量众多

      音乐题材从交响曲、交响诗、交响音画、协奏曲、室内乐（（2、3、4、5、6、7、8）重奏曲）、管弦乐曲、奏鸣曲、夜曲、幻想曲、即兴曲、小夜曲、浪漫曲、狂想曲、随想曲、各种乐器的独奏曲、音乐小品、各种舞曲、歌剧序曲、芭蕾音乐等等，极其广泛。

      不同时期音乐风格逐渐变化，不同国家、不同作曲家音乐风格互异。

      巴洛克时期(1600-1750)西方音乐中，多数作品供宫廷贵族欣赏，这些作品曲调典雅、欢娱、优美。人们较为熟悉的这一时期的作曲家有亨德尔、维瓦尔第、巴赫等。从对音乐的贡献来说，巴赫这个多产的作曲家开创了古典音乐的新纪元，他被尊崇为世界音乐界第一。

      古典主义时期(1750-1825)，西方著名的作曲家莫扎特的器乐曲有600多首，大部分乐曲表达明亮的、纯净欢乐的、优美流畅的、令人愉悦的情绪，忧伤的乐曲较少。贝多芬的音乐气势恢宏，洋溢着他特有的明朗坚韧、热烈深沉。他创作了9首交响曲，其中5首名列世界上最伟大的12首之中，5首极受欢迎的钢琴协奏曲，1首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小提琴协奏曲，16首弦乐四重奏，其中不乏世界上最精致的室内乐曲，32首钢琴奏鸣曲（里程碑），6首弥撒曲，10首序曲、10首小提琴奏鸣曲，5首大提琴奏鸣曲，2首小提琴与乐队的浪漫曲，此外还有大量风格互异的器乐小品。贝多芬早期的音乐传承海顿和莫扎特；中期的音乐增加了冲突、与苦难抗争、反叛的英雄主义形象，出现了紧张、激动的旋律，和扼住命运咽喉的呐喊；晚期的作品运用丰富的旋律和庄严的和声，从与苦难抗争走向欢乐颂，对人生、对社会生活进行富有哲理的思考。海顿是交响乐和弦乐四重奏之父，创作了104首交响曲，83首弦乐四重奏，13首协奏曲、31首钢琴三重奏，56首弦乐三重奏，52首奏鸣曲，14首弥撒曲，24首小步舞曲，几十首变奏曲和小品，此外还有嬉游曲、序曲等。他的乐曲优雅、精美、恬静、轻松、愉悦、柔美。舒伯特只活了31岁，他的作品大约1500首，遍及所有音乐题材和形式。他创作了10首交响曲、10首序曲、21首室内乐（其中15首弦乐四重奏），21首钢琴奏鸣曲、3首小提琴奏鸣曲，其他如6首音乐的瞬间、11首即兴曲、幻想曲、小夜曲等等。他极大的贡献在于近600首歌曲，这些歌曲的旋律简洁、优美，有的高亢，有的柔和，有的忧郁。舒伯特音乐的特色是轻盈、活泼、愉悦、灿烂。

      浪漫主义时期(1820-1900)音乐大师云集，音乐作品浩瀚。

      首先要指出，贝多芬和舒伯特的生命延续到浪漫主义初期，它们晚期的作品奠定了浪漫主义音乐的基础。浪漫主义时期音乐大师不胜枚举，因篇幅有限，这里只能选择一些著名的作曲家及其作品：勃拉姆斯的音乐高贵完整、柔和、圆润、流畅，其作品每一首都精雕细琢，件件珍品。他创作了4首交响曲、多首序曲和狂想曲等管弦乐作品、2首钢琴协奏曲、1首小提琴协奏曲、1首大提琴和小提琴协奏曲、19首室内乐（重奏曲）、小提琴奏鸣曲和钢琴奏鸣曲各3首、2首小夜曲、7首变奏曲、21首匈牙利舞曲、3首间奏曲、20首钢琴小品，此外还有许多谐谑曲、叙事曲、狂想曲、幻想曲、圆舞曲、德意志安魂曲等等；中国人比较熟悉柴科夫斯基，尊称他为“老柴”。他的作品题材广泛、旋律优美、感情丰富，有的激情四射，有的柔情似水，有不少多愁善感。他创作了8部交响曲，3首钢琴协奏曲、1首小提琴协奏曲、1812序曲、随想曲、幻想曲、弦月小夜曲、组曲、变奏曲等多首管弦乐作品、5首室内乐（弦乐四重奏及钢琴三重奏、弦乐六重奏）、70余首钢琴小品、芭蕾舞剧《天鹅湖》《睡美人》《胡桃夹子》、5部歌剧。

     门德尔松的音乐优美精致、令人舒适愉悦，他的作品具有诗意的典雅，包括5部交响曲，1首小提琴协奏曲、2首钢琴协奏曲及其他协奏曲、5首管弦乐序曲如《仲夏夜之梦》《苏格尔山洞序曲》等，以及随想曲、回旋曲、幻想曲，21首室内乐、14首奏鸣曲、49首无词歌及许多钢琴小品。

     德沃夏克的乐曲旋律独特优美、简洁真诚、恬静忧郁。他的作品有9首交响曲、4首交响序曲、4首交响诗、2首弦乐小夜曲、交响变奏曲、随想谐谑曲、3首狂想曲、16首斯拉夫舞曲、大提琴小提琴钢琴协奏曲各1首、26首室内乐曲（重奏曲）、多首钢琴小品，以及安魂曲、弥撒曲、4部歌剧等千余首。

      有些人称李斯特为钢琴王子，另有一些人又称肖邦为钢琴王子，可见他们俩在钢琴上的造诣都很深。不过肖邦的贡献基本上未离开钢琴，他的作品有2首钢琴协奏曲、少量室内乐、3首钢琴奏鸣曲、19首夜曲、27首练习曲、41首玛祖卡舞曲、14首圆舞曲、8首波兰舞曲、叙事曲和谐谑曲、即兴曲各4首、24首前奏曲、8首波兰舞曲等。李斯特除了大量钢琴曲（包括19首匈牙利狂想曲、12首超级练习曲、3集《旅游岁月》等等），还创作了2首交响曲，他首创了交响诗，作了14首交响诗。他们俩的音乐作品都富有诗意，有人称钢琴诗人。还有许许多多的音乐大师及其作品不能一一列举，只好忍痛割爱。

      后浪漫主义、印象主义和20世纪初期（1890-1940），同样是音乐大师云集，音乐作品大量涌现。从欣赏、养生的角度压缩考虑，仅举3人：

德彪西是印象主义音乐的奠基人，他的音乐代表了丛浪漫主义到20世纪音乐的过度。他提出了音乐中光和色彩的新理论。他使用了各种可能的音响组合，以“层层叠叠”的技巧，通过“调色”的丰富变化，赋予作品以“斑斓”的印象，以多变的节奏，颠覆了传统的大小调和声体系。他著名的作品是管弦乐《大海》、3首《夜曲》《牧神的午后前奏曲》、3首《映像》，钢琴作品《意象》两册、24首《前奏曲》、套曲《版画》《月光》（选自《贝加莫》组曲）；拉威尔是象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是配器大师。他的著名作品有管弦乐《波莱罗》《西班牙狂想曲》《悼念公主的帕凡舞曲》《圆舞曲》、芭蕾组曲《鹅妈妈》等。英国杰出的民族主义作曲家沃恩·威廉斯说：“如果你的艺术的根系牢牢地扎在你自己的国土上，你会赢得全世界，而且不会失去自己的土地。”“艺术像慈善事业一样，应该从家庭做起。”他的音乐丰富多彩、高贵、新颖、动听、朴实、悦耳而含蓄，它的重要作品：管弦乐《绿袖子幻想曲》《云雀飞翔》《塔利斯主题幻想曲》，9首交响曲中的第一、二、三、五。

这些曲目有的高贵雅致，多数优美动听抒情、令人愉悦。

 3、音乐元素、乐器、演奏也有很大不同

可以认为，旋律和节奏构成了音乐空间中的曲线，上述曲线与和声交织构成音乐织体，音乐的曲式结构把音乐织体粘合成音乐空间中的曲面，再经过音乐表情、速度和力度的作用，就形成了音乐空间中的几何体——音乐建筑物的模块、构件，最后通过乐团、乐队、或者演奏者的演奏，构建成各种风格互异、架构多样、特色别具，型型色色的音乐建筑物。

如果把国乐比作农舍、农家小院、亭台楼阁，中国名曲可视为名楼名殿。中国至今尚未营造出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和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那样规模宏大、风格迥异、气势恢宏、经久不衰的音乐建筑物。

三、音乐欣赏之梦

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我国采取送出去、引进来的办法，把许多音乐院校的学生送到西方国家和俄罗斯学习作曲、指挥、演奏，培养了一批音乐人才。著名的作曲家谭盾等，指挥家陈佐湟、李心草等，演奏家吕思清（小提琴）、李云迪（钢琴）、郎朗（钢琴）等，组建了一些乐团，许多民族乐器进行了改进，演奏水平和演奏效果大大提高。

20世纪80年代，我国指挥大师李德伦等大力倡导、推广音乐知识，主要通过电台演讲音乐作品，讲述如何欣赏中外名曲，来提高人们的音乐素养。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一些国乐曲目，或者国乐的改编曲被多次在国外演出。使世界音乐爱好者对中国音乐有了了解。中国音乐未来发展的前景不可限量。

本文前面提到的一些音乐家是民族音乐大师，俄罗斯柴可夫斯基、捷克德沃夏克、波兰肖邦、匈牙利李斯特、法国德彪西和拉威尔、意大利维瓦尔第、英国沃恩·威廉斯等等。他们中多数收集、整理、加工本民族音乐素材，创作出各种题材的音乐作品，推向世界。也许是因为经济大潮的影响，抑或是受短拼快思维的作用，我国缺少深入系统地挖掘、加工我国各民族音乐素材的音乐家，需要产生有广泛影响力的著名的民族音乐大师。

对于大多数身体健康的人，尤其是神经系统健康的人来说，所有乐曲都可以欣赏。而对那些年老而且神经衰弱的人来说，不宜欣赏那些刺耳的、极不和谐的、可能导致情绪异常的乐曲，而要有所选择，选择赏心悦耳、优美流畅、欢乐愉悦、圆润的曲目。